季凛讲完，问他：“现在懂了吗？”

郑漫抬起头，一脸茫然。

季凛：“……”

季凛沉下气：“没听懂没关系，我再讲一遍。”

他细化又细化，十分钟后，耐心问郑漫：“现在懂了没？”

郑漫紧张又茫然：“没，没懂。”

季凛：“……”

他耐着性子问：“哪里不懂？”

郑漫紧张得鼻头冒汗，手指轻轻的指着本子上的字，小声道：“……这里。”

季凛看过去，顿时脑袋都要炸了。

第一步。

他气得不行，郑漫一脸不知所措。

正巧，郑漫的同桌走进教室，看到季凛坐在他的座位上，于是喊了一声：“季凛？可以让让吗？”

季凛憋着火走了。

留下郑漫惶恐得很。

第一堂课下课之后，季凛去了老师办公室，不知道干了什么。

回来之后就生闷气。

本来就很气的样子，这下更气了。

他一气就瞪郑漫，把郑漫瞪得心慌慌。

心慌慌还不能走，一下课季凛就让郑漫到他的座位来，然后郑漫坐着，季凛站着，继续给他讲题。

季凛一道题目，讲十多遍，郑漫才说懂了。

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笨笨的，本来还不觉得怎么，搞得季凛在那生气，他心里就特别过意不去，整个人焉哒哒的。

这边上着课，他还在纠结着季凛早上提的那几点要求，在琢磨要怎么完成——没办法全部完成，也至少要做到几样，好让季凛能不那么气了。

然后就发现季凛又在瞪自己。

于是又垂头丧气的把眼睛收了回来。

他很佩服季凛的。

因为季凛成绩好，个子高，老师同学都喜欢他，人还特别好。

所以他真的好怕季凛一气之下不理他了。

下课的时候，跟着季凛走出教室时，他还在跟季凛说对不起。

季凛没看他，在看外面。

他顺着季凛的眼睛看过去，就看到了爸爸。

爸爸笑着把他抱起来，问他今天上学开不开心，他乖巧的回答开心，又看向季凛。

郑漫爸爸又笑着问季凛：“小凛今天开心不？”

季凛严肃道：“还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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